教师=苹果+粉笔灰？
■朱永新
一个理想的教师，他应该是个天生不安分、会做梦的教师。教育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的内涵与主题都不同。只有具有强烈的冲动、愿望、使命感、责任感，才能够提出问题，才会自找“麻烦”，也才能拥有诗意的教育生活。
对于中国的教师来说，在美国教育界几乎家喻户晓的维姬•卡鲁阿纳，应该算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就是这位被我们忽视了的亲子教育专家，其1998年首次出版的《苹果与粉笔灰》迄今印行10版，销量达600万册。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十年特别纪念版”发行之际，我幸运地与这本书不期而遇。
这是一本写给老师们的书。作者通过一个个充满温情、智慧和富有启发意义的小故事，说明教师这一职业的崇高内涵，并记录和呈现了任何一位中小学教师都可能遭遇到的问题，而且非常难能可贵的是，这些故事真实而鲜活。作者意在通过这些真实的故事，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倡导一种卓有成效的教育理念。
小故事传递出大智慧
书中的《爱因斯坦》一节告诉我们，理解和鼓励是培养学生创新精神的明灯，能够指引他们在想象的世界翱翔。《教师也是学生》解释了什么是“教学相长”，教师应该怀着一颗谦恭之心来传授知识。《梦想》让我们认识到梦想不会来找你，只有自己给梦想插上翅膀，它才能真正飞翔。《增添趣味》教我们跳出传统教学模式的牢笼，努力成为一个“有滋味”的老师。《读不读》让老师带领孩子品味经典，体味每个生命的真实历程，包括痛苦和死亡。《大呼小叫》促使你开启想象力，寻找全新的有创意的方法，来俘获学生的注意力，控制课堂现场。《闲话》则告诉老师们，从闲言碎语中挣脱出来，传递友情，才可以赢得同事们的信任和尊敬，塑造学校老师之间的团队精神……
真实叙述记录教师现状
这本书中没有冗长的说教，没有不厌其烦的解释，每篇聊聊几百字的故事往往单刀直入，简洁明了，虽然温情但不缺乏力量，而且真实感人，耐人寻味。180个简单通俗、发人深思的教育故事，180篇精致绝伦的教育小品，像极了深秋时节一个个挂在树上玲珑剔透的苹果，记录了作者从教生涯中的成功教学案例及来自学生、老师、课堂内外的种种教学感受，是为收获；这些温情中不乏冷峻的教育故事，也次第抖落着黑板上老师们的粉笔灰，此喻付出。苹果与粉笔灰，收获与付出，这大概就是教师职业妙不可言的辩证魅力。
用亲身经历温暖他人
在《我的教育理想》一书中，笔者写到“我心中的理想教师”时曾经提出：“一个理想的教师，他应该是个天生不安分、会做梦的教师。教育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的内涵与主题都不同。只有具有强烈的冲动、愿望、使命感、责任感，才能够提出问题，才会自找‘麻烦’，也才能拥有诗意的教育生活。”在《苹果与粉笔灰》这本书中，我分明看见了作者卡鲁阿纳那颗永远不能安分的灵魂以及这不安分的灵魂下一直躁动着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我们每天都给教师提出各种要求，但对教育圈外的人来说，校园里发生的故事似乎永远匪夷所思，难以理解。本书作者谈到教师这一职业的尴尬时说：“除了与你一样勤勉奉献的教师，没有人更懂你，因为多数人不曾切身体验过这种不平凡的职业，包括你的配偶、挚友，甚至你的母亲。”但作者同样对教师这一职业给予相当高的评价，她引用亨利•亚当斯的名言：老师的影响经久不息，无所不在。作者用她的亲身经历给教师带来温暖，中文版将此书标为“献给老师的心灵咖啡”，恰如其分。
如果你是一位教师，你应该看看这本书，它会给你启迪和激励；如果你将要成为一位教师，你应该看看这本书，它会帮你更好地书写未来的篇章；如果你曾经是一位教师，你也应该看看这本书，它会把你带回到缤纷多彩的校园和激动人心的课堂，带你重温那平凡而熟悉的日子；如果你不能忘记那些曾感动过你的老师，那么这本书就是你奉献给他们的最好的礼物！
我非常高兴将这本优秀的教师读物推荐给中国的老师们，阅读她，你会体验到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并从中寻找个人职业理想的栖居之地，让梦想飞翔。
（作者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
【教师观点】
切勿舍本逐末
——重视中小学通识教育
■冷玉斌
作者阿姆斯特朗有将理论假说转化为实际教学策略的能力，除了在每一章描述适宜各阶段发展的独特课程、教学技巧、学习策略和学校活动，他还提供了鲜活的学校范例，直接以“最棒的学校”来现身说法。
周国平先生最近接受媒体专访，谈到教师专业成长时他说：“中小学教育是基础教育，不是专业教育。因此，提倡教师的专业发展，不应该是要求教师对于所任课程的知识达到专家水平，而只应该是在基本原理方面的通晓和熟练。基础教育是一种通识教育，中小学教师应该是通识之才。”
照此理解，托马斯•阿姆斯特朗著的《最棒的学校》就是一本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通识教材，书里明确区分出两种教育信念，提出独特的“最棒学校观”，又以4个章节的篇幅阐述目前正规教育4个主要阶段的教学需求、实践技巧。在阿姆斯特朗看来，当前教育中最紧迫的任务就是“学校如何回应他们的学生在发展方面的真实需求”，从这句话可分析出三大行动：一是了解学生的发展，二是把握学生发展方面的真实需求，三是学校（教师）如何回应。三大行动正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核心追求，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必须清楚教育面向，了解教育对象，也熟稔教学方法。阅读本书，研习书中“基本原理”，研讨三大话题，研究个人实践，真正一堂最棒的通识课。
教育的信念应是“协助人们发展”
这堂课首先就是对两种教育信念的探讨，读完之后，我恍然大悟——若非阿姆斯特朗明确提出学业成就信念的定义、假设及负面后果，我大概仍在为去年底沪上学子国际PISA测试成绩第一的消息而欣欣然，却未想此测试的本质，完全是学业成就信念的终极表现，不仅是学生之间、学校之间、学区之间的比较，甚至是国与国之间进行的比较。故而本堂课起点不乐观，作者上来就讲“这是一段艰困的日子”，因为今天这个世界对于教育界的要求，似乎就是较高的“测验成绩”，很多在教育方面的对话也从成为人的教育，被劫持到聚焦于测验、标准和绩效的对话空间。
或许正因为此，作者倍感紧迫，回归教育经典，追根溯源，塑造了一个焕然一新的信念：人类发展信念。其定义为“行为举止和文字沟通上的整体性，把教育的目的主要看成是支持、鼓励和协助学生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包含他或她的认知、情绪、社交、伦理道德、创造性和精神方面的发展”。就此定义他提出了八大假设，核心指向为教育实际上是要协助人们发展，关注每一位学生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着眼于每一个学生的独特作为，重视与自己比较。人类发展信念对教育工作者最大的触动与提升也许在“假设七”，即此信念通常是实务工作者受思想家鼓励而作的草根性的努力所产生的结果，一本书（卢梭的《爱弥儿》），一个实验学校，一个教育活动计划（蒙台梭利方法），都能成为一个开端，受鼓舞的老师持续“以一种草根性的模式支持这样的信念，有可能写自己的书籍、创立自己的学校、创造自己的教育活动计划，或是以其他的方式让教育的奇迹确实发生在学生身上。”
最棒的教师要懂得“为何而教”
第斯多惠说：“教学艺术的本质不在于传授，而在激励、唤醒和鼓舞”，这堂通识课正是如此。阿姆斯特朗从一个不乐观的局面说起，提出人类发展信念，检视此信念的10项“正向后果”，强烈鼓励教育界的伙伴抽离学习的狭隘定义，回到过去100年内的伟大教育家——蒙台梭利、皮亚杰、杜威所建议的教学实践。很显然，最佳学校不是那些拥有最高测验分数的学校，却是“那些想要协助校园里的每个人迈向成熟阶段的学校”，这也应该是所有教育工作者的价值取向与教育面向，“你为何而教？”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直接决定了教师是否可以将学校教育带往“最棒”。
不同阶段的学校教育需“各司其职”
通识课的后部分，作者领着我们讨论了学校教育在4种阶段的独特发展需求：幼儿教育应该是尽情地让幼儿在校园里进行游乐；小学应该安排活动让孩子们学习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初中阶段的教育要考虑学生在社交、情绪和后设认知方面的发展；高中教育的办学焦点则是为学生面对真实世界可以独立自主的生活而做好准备。这些发展需求，正是阿姆斯特朗针对学校教育提出的基本原理。
原理指引实践，本堂课最为实用的部分就在于实践指南。阿姆斯特朗有将理论假说转化为实际教学策略的能力，除了在每一章描述适宜各阶段发展的独特课程、教学技巧、学习策略和学校活动，他还提供了鲜活的学校范例，直接以“最棒的学校”来现身说法。比如关于幼儿教育中合适的教学实践，他列举了3个范例，瑞吉欧、华德福和罗斯维尔社区托儿所。其中罗斯维尔社区托儿所以游戏为经营重点，有这样一个规定：
“跑、跳、挖、探索、讲话、盖房子、拆房子、倾倒、大声喊叫、锯木头、敲打、涂油漆、骑木马、想象、歌唱、好奇地怀疑、测量、沉思、嬉戏、单独一人、检视、实验、表达和做白日梦。”
不得不说，仅看这合宜而可感的规定，这所学校足以是“最棒的学校”，而阅读本书，上一堂通识课，对有志于专业发展的教师来说，无论提升理念，还是改革实践，亦确实是最佳的路径、最棒的引领。
（作者系江苏省兴化市安丰中心小学教师）
【深度思考】
帮助学生找到自己的路
——倾听美国年度教师的自白
■汪明帅
一直以来，人们对“教学是一种专业”颇有微词。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教学不过是那些不能胜任“真正的专业”、能力欠缺的人的一种不得已的选择。不过，真正的好教师中并不存在这种习以为常的观念。
好教师是一种稀缺资源，处于不同位置的人往往对好教师的定义不同。若你是学生，你很可能认为博学、可亲、关爱学生的老师是优秀的。比如，在北岛的心中，小学五年级班主任董静波老师就是一位优秀老师，因为董老师让他“心怦怦乱跳”，让他“爱上了语文课”，让他“更有信心”。而在学校管理者眼中，优秀的教师和教师素质有着必然的联系，而且更多的是和教师业务素质有关。优秀的教师要能上课，能上好课，尤其能上好公开课，且级别越高越好。正如一位校长所说，好教师要有厚实的专业功底、有潜力、有敬业精神，讲课要有吸引力、受学生欢迎。
那么，在美国人心目中，什么样的教师才算得上是好教师呢？他们心目中的好教师对我们又有哪些启示呢？在美国，每年5月左右，总有一天是美国人隆重表彰和奖励美国年度教师的日子。在这一天，总统会亲自在白宫玫瑰园大草坪上给这位层层筛选出来的“美国年度教师”颁发象征好教师的“水晶苹果”奖杯。这项活动从1952年开始已历时半个世纪之久，迄今依然恪守传统，保持高调，并成为一种习惯。《来自美国最优秀教师的建议》一书，剖析了从1991年至2010年这20年来美国年度教师的成长历程、对待教育的态度、对教师的职业选择等话题，通过这些美国年度教师的自白，美国人心目中的好教师呼之欲出。
好教师都有相同的工作重心
美国年度教师不约而同地将学生放在整个工作的重心，认为教师的责任不是“上好课”，而是促成每一个儿童实现学习，保障每一个儿童挑战高水准的学习机会。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具有相同的学习动机，有些学生发自内心地喜爱学习，有些学生因受外界环境压力努力学习，但还有些学生没有任何学习动力。教师就必须激励每个学生，让他们参与到学习中来。
2002年美国年度教师昌西•维奇甚至将自己成为年度教师的原因归结为学生，他认为从学生们有意流露出的精神状态及表现出的行为举止中可以看到他们眼中教师的状态。因此，为了保持自己的良好状态，他把倾听每一个儿童的困惑与顿悟、快乐与悲伤当作课堂教学的立足点。
2004年美国年度教师凯茜•梅勒指出，所有人都可以学很多东西，但并不一定以相同的方式，也不一定在相同的时间内学完这些东西。所以，为了“对班上每一个孩子负责”，她坚持从每个学生的现状出发，了解他们各自对未来的期许，并通过率先垂范的方式表达对孩子的期望。
事实上，很多美国年度教师都把学生当成从事教学的最大动力。因为学生，他们才能在工作岗位上一直坚持下去，而学生取得的每一点成就，就是他们最大的欣慰。“一名教师所能获得的最大回报，莫过于知道在他的帮助下，迷失学生找到了自己的路。”2009年美国年度教教师托尼•马伦的这句话，代表了很多教师的心声。
好教师都有积极的教学态度
一直以来，对教师缺乏应有的尊重这一习气渗透在美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对“教学是一种专业”颇有微词，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教学不过是那些不能胜任“真正的专业”、能力欠缺的人一种不得已的选择。不过，真正的好教师中并不存在这种习以为常的观念。
“我注定成为一名教师”，2010年美国年度教师韦斯林如是说。韦斯林进入大学后，对各类学科都很感兴趣，她选修了新闻传播学、心理学、哲学和文学。不过，正如韦斯林自己所言：“虽然我很喜欢学习这些专业并且我知道这些专业的工作前景明了，但我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想象中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临近毕业时，我忽然接触到‘教师’这个名字，我仿佛被燃烧了，我立刻就明白：这才是我未来真正要走的道路，我可以以‘教师’的名义将上述学科的学习包融其中。心中的方向已定，就不再彷徨，前进的道路也就逐渐明晰——我更加热切地阅读、学习、思考。”2003年美国年度教师罗杰斯说：“对我来说，教书不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乐趣，是我每天的发现之旅，是一种嗜好。”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教学发自肺腑的热爱和对教学的好奇和兴趣，他们才能几十年如一日，默默耕耘在教育这片土地上，喜悦着、前进着。
好教师都有一手绝活
《来自美国最优秀教师的建议》能给予我们的另一种启示是：好教师各有各的优秀，各有各的绝活。2008年美国年度教师迈克尔•盖森信奉好教师是一名协调者，事实上，他在教学中就巧妙地将创造性和科学结合起来，将学生和社区统一起来，帮助社区里每个人与深奥的科学思想建立起联系。在2011年美国年度教师米歇尔曾教过的失聪的学生德里克•威廉姆斯眼里，米歇尔简直是让人惊叹：“当我学习她的化学课程时，米歇尔老师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她充满激情，确保班级里我们每一个人都能精确地理解他所教授的内容。在数学和科学领域，用美国式手语教学可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那么多抽象的概念很难有手语形象表达出来。然而，她是一位非常有效的传播者。比如，面对一个抽象的概念，她可能会画一幅画，试图以此让学生懂得。因为她那令人惊叹的教学技巧、教学天赋以及工作的责任心，给‘一个好教师应该是这样的’画了一幅很好的肖像。就我而言，他是我现在取得理学学士的最关键的因素，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她。”
事实上，很多好教师都通过自如地运用各自的优势发挥着教学的天赋，让他们的教学变得熠熠生辉。滴水同样能够反映阳光，美国人心目中的好教师，您看到了吗？
（作者系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所博士生）
【读者荐书】
原来可以这样做老师
——《全美优秀教师的快乐学习课》荐读
■隋艳玲
作为教师，你是否经常抱怨工作的劳累？是否觉得自己从事的职业付出远远大于回报，你的良苦用心学生永远不能理解？那些“问题学生”是否总让你感到头疼，甚至经常在睡梦中因与他们纠缠而惊醒？你是否总会在长长的暑假过后害怕9月的到来，因为你将迎来一批新的学生，并将周而复始地开始又一个学年。
可是，来自美国加州埃迪森小学的唐菲力老师却说：我当老师是因为我喜欢每年9月都可以重新开始一次。唐老师结合自己25年的教学经历，写成了《全美优秀教师的快乐学习课》一书，他在书中毫无保留地与我们分享了自己的教育智慧，让我们看到了美国教育的精髓所在。
书中让人感受最深的就是唐老师的工作态度——充满快乐。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思，同样作为老师，为什么唐老师可以那么快乐，而我们却往往抱怨多于满足？唐老师的快乐其实很简单，当学生拿起《魔法灵猫》大声说“我会念”的时候，当老师合上故事书学生却齐声说“不要停”的时候，当上大学的学生来信说自己想当一位像他那样的老师的时候，唐老师都会感到快乐。反观自己，我们是否也能像唐老师那样全身心地关注学生的成长，并从学生那里收获着成长的快乐？如果我们也能用这样的心态去面对工作、面对孩子，我们还会抱怨工作的苦累吗？
经常听到有同事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懂事，越来越难教育了。课堂上没有好的学习习惯、上课走神、课堂效率低，可是老师们有没有想过，学生为什么走神？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课讲得不够精彩？是不是因为教学方法没有尊重孩子的年龄特点？如果在你的课堂上飞来一只蜘蛛，全班同学一起喧闹，你会怎么做？是不是会板起面孔，用高8度的声音喊着“安静！安静！”而面对着持续欢腾的学生，于是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想知道唐老师此刻会怎么做吗？他说：“如果有学生大叫‘蜘蛛！’，你就直接去拿杯子。不要企图继续教课，就让他们大声叫。你用杯子困住蜘蛛，把它放到教室外面，然后叫他们坐好，接着听他们讲20分钟的蜘蛛故事。”讲课是为了教给学生知识，让学生讲蜘蛛的故事同样可以增长他们的知识，培养他们的能力，我们何不像唐老师那样灵活一点，做一个尊重孩子个性的、让孩子喜欢的老师呢？
教育是心灵之间的对话，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抚摸和唤醒。它需要我们俯下身去，站得跟孩子一般高，从孩子的需要出发，倾听孩子的声音，与孩子一起经历成长。我们只有把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当作毕生的事业去追求时，才能感受到它的魅力所在，才能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老师。
（作者单位系山东省寿光市教育局）
摘自《中国教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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